Thursday, November 4, 2010

北美信仰研讨会

 

分類:福音文化
2006/10/31 07:12
转载自:http://www.stemi.org/ (动力季刊8/2001)
陈佐人/2000年「第一届北美信仰研讨大会」记录
  怎么样为这超过20堂聚会,超过14位讲员的研讨大会做一个总结呢?这总结的意义岂不是在这世纪结束时我们在文化当中所否认的?一位英国的诗人(W.B.Yeats) 说“Things fall apart, the center cannot hold”(世事纷崩离析, 再没有一个中心了)。到底在研讨之後,我们有什么最终的异象,我想我们一定要回到神的话里:以赛亚书51章1至6节说到“你们这追求公义寻求耶和华的、当听我言。你们要追想被凿而出的磐石、被挖而出的岩穴。要追想你们的祖宗亚伯拉罕、和生养你们的撒拉.因为亚伯拉罕独自一人的时候,我选召他、赐福与他、使他人数增多。耶和华已经安慰锡安、和锡安一切的荒场、使旷野像伊甸、使沙漠像耶和华的园囿。在其中必有欢喜、快乐、感谢、和歌唱的声音。我的百姓阿、要向我留心。我的国民哪、要向我侧耳。因为训诲必从我而出,我必坚定我的公理为万民之光。我的公义临近,我的救恩发出,我的膀臂要审判万民。海岛都要等候我,倚赖我的膀臂。你们要向天举目,观看下地,因为天必像烟云消散,地必如衣服渐渐旧了。其上的居民,也要如此死亡,惟有我的救恩永远长存、我的公义也不废掉。”公元前八至六世纪,是希伯来先知以赛亚的时代,同时在希腊是苏格拉底和柏拉图的时代,在印度是释迦牟尼的时代,在中国是孔子和老子的时代。在这划时代、划纪元、跨文化的时代,只有巴勒斯坦出了希伯来的先知。他们虽然和老子、孔子、释迦牟尼和苏格拉底一样,强调对社会的批判和对绝对价值的追寻,但只有他们提出绝对的一神论(Monotheism)才是人类最高的价值。所以整个主前第八世纪伟大的希伯来先知,是犹太文化的最高峰,也就是一直延续到新约圣经一神的信仰。在这些先知之中,最伟大的就是以赛亚,他的诗句传颂千古,比美中国的李、杜。以赛亚说,你们的神说你们要安慰我的百姓,要告诉耶路撒冷,争战的日子已过,你们要在旷野开道路,要将山岗铲平,将低洼填满,因为耶和华要来到了。以赛亚说:“看哪!上帝要呼召他的仆人,那铺张穹苍的上帝要呼召他所扶持所拣选,心里所喜悦的。他会使用仆人,改变纪元。”以赛亚说,上帝的仆人就是承认在耶和华以外别无他神,你们虽然不认识上帝,上帝却认识你们。从日出之地到日落之处,耶和华要坐著为王。怎样能成为神的仆人呢?一定是那种清晨向神说:“主耶和华呀!你开通我的耳朵,赐我受教者的舌头,使我知道如何用言语扶助疲乏的人,主每早晨提醒我。”这种神的仆人,一定是那个“求耶和华的灵在我身上,因耶和华用膏来膏我,叫我报好信息给谦卑的人,差遣我医好伤心的人,报告被掳的得释放,被俘囚的出监,报告耶和华的恩年和我们上帝报仇的日子。要安慰一切悲哀的人,赐华冠予一切敬畏上帝的人。”这伟大的诗人、先知,处在一个新旧交替紧张的年代。那时代的犹大国非强势国家,不能与其他近东帝国相较,一定是失败者。在这战祸之中,以赛亚讲出传颂千古的诗句和流传到现在的一神信仰。在那旧的未褪去,新的扑涌上来的新旧交接的“後古代”时代,每个人都觉得时代不等我们,我们是无助的。而以赛亚却表现了这跨纪元的信念,这也就是我们今日要寻求的信念。我仅以四个重点来总结:大会的课题、大会的主题、大会的重点、以及我们对大会主题的回应。

《Ⅰ》大会的课题:大会邀请14位来自英、美、新加坡、印尼、加拿大的讲员,主讲了十个专题、三个事奉典范的专讲、和四个晚堂的聚会。这些聚会可分为三种:
(1)思想文化的专题:包括东西文化和後现代哲学思想。这些专题的重点是回顾与分析。钟志邦博士在“廿一世纪与东方文化”的专题中回顾中国古老的传统。儒家和其他思想有形无形影响中国知识份子的心态。我们思想到如何在廿一世纪将临的时候,基督教信仰敢於挑战中国传统文化。在“廿一世纪与西方文化”中,林慈信博士使我们看到很多被忽略、被遗忘却重要的基督教属灵遗产,特别是清教徒的文化。我们一定要重新强调先人的信心,我们现在是有例可循。在“後现代哲学思想”中〔编注:陈佐人博士主讲〕,我们再次看到影响西方的哲学运动,不单是启蒙运动,更重要的是浪漫主义。康德否证对上帝存在的论证,但尼采却将上帝的存在变成不置可否的价值,尼采以价值转移价值,否定一切传统的价值。所以今天大部分的中国知识份子所持的,不再是极端的无神论,而是不可知论。正如高行健先生所说“上帝的存在与否不无确论,但我却心存敬畏。”这种不可知论,影响著无数的中国知识份子。极端无神论者,就如今天的熊猫一般少。我们要挑战他们。
(2)教会布道性专题:包括“廿一世纪的教会事工”、“大陆群体布道与培训的事工”和“後共产主义”。黄子嘉牧师在教会事工方面提醒我们,主耶稣是教会的元首,他未直接创办教会,但他十架救恩成为教会的基石,成为教会产生的必备条件。圣灵来到就将主耶稣的救恩承传在教会当中。所以五旬节一定要回到受难节,而整个高峰就是主的复活。复活的主是继续创办差遣教会的主。北美的大教会的事工与日并进,我们应为他们祷告,要他们又大又好,在量与质上有平衡。在大陆群体的布道上,洪予健牧师再一次以系统的思维方法提到布道的方法一定是信息与方法并重。圣经在此二方面都有指引。我们一定要以慎重的心态,但也要用神的话和适当的策略去针对他们。在大陆群体培训事工上,王峙军弟兄再一次语重心长地提醒我们要追求背十字架的生命;只有基督十架烙印的生命,才是那彰显基督,或生或死,都叫基督在我们身上照常显大的生命。我们一定要抗衡北美舒适的生活心态,要有背十架受苦的精神,在生活中有忧患意识。在後共产主义思想的专题中,赵天恩牧师再一次回顾历史,分析现状,展望未来。好像以赛亚的展望,展望在末後之日,万民要流归这山;在末後之日,认识耶和华的知识好似海洋一般充满大地。我们要在中国大陆重办基督教大学,神学院,将中国基督化,包括生活化、神学化、福音化。求主帮助我们。这种教会布道性的专题,重点是装备和挑战。我们信徒应在研讨当中与我们的事奉联结。
(3)前瞻的科技性的专题:包括“廿一世纪与科技大势”、“廿一世纪与医学伦理”、“廿一世纪与基因工程”。在“廿一世纪与科技大势”中,黄小石博士带我们看到第一部电话、第一部汽车。我们看到科技突飞猛进,我们真的身在科技的世纪。而这科技的纪元,就是廿世纪最後的十年,我们已经历二个时代:从数码资讯科技时代(Digital Information)到高生物科技时代(Biotechnology)。蔡蓓博士提醒我们,科技是人类的祝福,也可能是人类的咒诅。我们一定要以圣经的原则再一次肯定自然是神所创造,我们是管家不是老板。我们一定要以平衡的心态来了解科技的作用。在“廿一世纪与医学伦理”专题中,陈立文教授告诉我们生命是奥秘的真象,我们不知生之始,也不知命之终。我们要存著一个敬畏尊重生命的态度去进行医学的研究。但医学研究,好似主耶稣所说,没有病的不需要医生,有病的才需要医生,是神施恩的工具。我们要本於圣经,勇敢地去思想医学伦理的殊例,在生死关头要如何作抉择。传统的教条主义(Dogmatism)常不能应用在生命边缘的情况中,一定要尽可能明白医学资料,做出合乎圣经原则周全的考虑。而且法律、人文社会的共识常是医学伦理最後决定的范围。在法律的辩论当中,圣经的原则固然重要,但同样重要的是公众的理解(Public reasoning)。我们一定要以理服人,让我们的信仰是追求众人以为美之事,以至於将生命的神圣在社会中发扬出来。最後在“廿一世纪与基因工程”中,胡建安博士肯定上帝是生命的来源,他是造物主。在讨论中,好似苏格拉底说的“我们唯一所知的是我们一无所知”(The only thing I know is I know nothing)。我们应继续支持对生命的研究,并且注重基因工程给人类可能的盼望或可能的威胁。张以琳博士从工业界的研究中展示许多基因工程可能发展的方向。有些可带来社会进步,有些却可带来无穷的後患。这二方面都是要继续探讨的。在前瞻性的专题中,我们展望并要有策略(strategies),知道前面的道路有理可遁。

《Ⅱ》大会的主题:“基督教信仰挑战廿一世纪”(Christian Faith Challenging the 21st Century)。唐牧师在晚堂聚会中对“基督教信仰”有周全的的查考,包括对廿世纪的总结及对重建信仰、重建德性、重建事奉的探讨。与亚洲吉隆坡十月份的信仰大会比较,我们大会专题的主题不同。前者均是“基督教信仰与…”,後者是“廿一世纪与…”。换言之,前者是将基督教信仰与当前的问题对话、挑战;本会专题则探讨廿一世纪可能的发展及如何展望将来。二者均有长处。因为探讨问题时,经常需要先了解未来趋势,才能由基督教信仰中发出挑战。基督徒常希望在参与聚会的一个专题中就得到现成的答案。我们面对廿一世纪时,很难找到标准答案(Model answer),但我们一定有已准备好的答案(Ready answer),就是心中常存准备,解释我们盼望的缘由,将我们了解的世局环境与我们的盼望里
外结合、主客结合,以致於我们在不同时代岗位中就不同的人发出应有的声音,这就是ready answer。每一基督徒都当做这种为神见证的人。“挑战”这名字由汤恩比的著作中提出“挑战与回应(Challenge and Respond),用来理解世界古今文明,就成为我们重要的词汇。挑战就是文化能推陈出新,承前启後的动力。但在挑战的过程中,我们应记得最重要的是主动的挑战,而非被动的回应。基督教常以被动回应时代。最好的例子是七、八十年代英、美基督教所提的“抗衡文化运动”(Counter-culture Movement)。但基督教只应抗衡文化吗?我们的儿女每周只上二个小时主日学,却五天在学校,若不控制他们,可能会整晚看电视。如果只用教会生活来抗衡文化,注定要失败。我们在教会二个小时内要装备弟兄姐妹,教导孩子们,使他们有主动挑战性的价值观,回到学校读到不合乎圣经的材料,在电视上看到肮脏的图画能自动自觉地提出分辨和挑战。所以不是抗衡文化,而应是挑战文化。甚至苏恩佩姐妹所提的抗衡文化,也不是被动地counter culture,而是要挑战当时已腐败的中产化教会的心态。所以我们是要“挑战”廿一世纪。这将临到的时代,我们与弟兄姐妹一起以祷告的心跨越这纪元,求神帮助我们。
在探讨之中,我们发觉有三种不同的对时代的观念。第一种是看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将来是将来,时间是断层的。这种人生观好似诗人所说“他在生的时候无知无觉,在死的时候痛苦满身,而他根本忘记了生活”(He is not conscious of being born, he dies in pain, and he forgets to live)。这种人没有时间意义,只有时间量度的感觉,我们不要做这种人。第二种时间观是以过去来决定现在,以现在决定将来。许多人有些人生观,其实只有现在的人生观,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他们没有将来,不是以对将来的盼望决定今日的生活。这种心态就是为何一切的未来学(Futurology)在方法论上是错误的,因为是以现在展望将来。这些预测如气象报告般,常不一定准。但圣经不是预测(Prediction),而是预言(Prophecy),乃是知道将来,回到现在与现在的人宣讲。所以我们要过一种新的人生观,用现在决定过去,用未来决定现在。为何现在决定过去呢?好像每一中国皇帝上台都要重写历史,因为历史是现在所决定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太史公司马迁是伟大的,因他写的历史不只是过去的,也为现代的人立史,使他们知道回顾过去,知道如何在现在生活,也就是圣经中先知宣讲的观念,他们不仅是未卜先知。我们由先知文学的量来分析,大部分并不是预言的先知。所以先知不是预先来讲(Speak beforehand)而是为神而讲(Speak on behalf),不是单单为预言未来(Foretelling),他们要对现代的人将神的话讲出来(Forth telling)。先知一定有预言,但预言是为现代人讲的,这就是将来决定现在。我们知道将来的预言,要成全的,是要我们知道如何今天为主生活。如以赛亚说,这天地要烟消云散,地必如衣服旧了。这世界和其中的情欲一定要过去,惟有遵从神旨意的是永远长存。我们相信的不是华尔街,而是掌管天地的主耶稣基督。所以我们要重新建立一个新的历史观,历史不是过去的事(The past is never passed),而历史不只是现在,而是古往今来。我们一定要以主耶稣基督圣经的异象指定我们现在的脚步。

《Ⅲ》大会的重点:亚洲信仰大会与本大会最大的分别,是前者经常出现的字“全球化”(Globalization)几乎没有在此出现过。在美国的人可能很享受“美国化”,不贪求“全球化”。但是从新加坡、印尼、台湾等不同亚洲地区来聚集的弟兄姐妹最关心的是全球将如何走。他们有普世的视野。这次大会的重点是布道性的,是以中国、北美的中国人为中心的。而在亚洲是展望普世,在美国是展望中国。这岂不是社会学家所讲的,本来是边缘的现在变成中心,我们在中心的,竟然变成边缘(The center becomes peripheral and the peripheral becomes center)。这整个图画一定是全球互动的图画,美国一定不是全球的中心。世界进入互动的状态:亚洲国家尽量地求新求全,探讨普世大趋势。美国却是享受了史无前例,廿年的经济繁荣,真的好像活在以前的罗马一样并不关心全球趋势,只是关心Hudson River对岸的华尔街。所以整个基督徒有一个危机,就是没有危机意识(The crisis is we have no crisis consciousness)。我们今天只探讨美国本土的问题,中国在北美的基督徒应以中国及亚洲为我们关心的对象。但我们不是“中国中心论”,我祷告廿一世纪不是中国的世纪,不是亚洲的世纪,而是基督的世纪。所有基督徒都应有普世的视野,而且最好是末世的视野,知道天地要废去,主要再来。人要厌烦纯正的道理。我们要有受苦的心志,加倍地努力,为永恒的信仰献身工作。

《Ⅳ━1》所以我们在探讨时,一定有一个结论,就是策略性的结论。首先在基督教信仰方面,我们一定要重新探讨和建立我们对基督教信仰的了解。
(1)很需要发展的是一种“後教会中心”的神学。神学不单是为教会服务,并且是挑战教会的。若神学是局限於教会、属於教会、甚至臣服於教会,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是不可能的。神学是挑战教会也是教会的神学(Of the church),为教会而做的(For the church),也是由教会来做的(By the church)。但最终神学还是要挑战教会。我们的神学不能只局限在教会当中,我们要装备弟兄姐妹,使他们不是过一个以教会为中心的生活,乃是过一个以基督为中心的生活,以致他们不论在何处,都随走随传,将他们信仰的盼望传与别人。根基於圣经的神学,一定是大於教会的神学。
(2)第二,我们要发展一个“後学术性”的神学 (Post-academic theology)。神学不同於神学院,要像马丁路德一样,是写给信徒的;好像加尔文一样,因别人问他的问题,他便写出“基督教要义。”整个神学的建立,不是在神学院当中,而是在大学里、家庭里、教会里,在教会当中的神学是最重要的,以前最好的文章出在教会当中,最好的音乐在教会当中,最好的艺术是为教会而造。但现在教会的聚会人数比音乐厅人数少,教会的艺术比博物馆少,教会里有学问的人比外面少。我们要以教会为基地重办神学,每一个主日都是教导与传道并重。弟兄姐妹来不只是听道更是得到培训。特别要注意的,是中国基督徒对中国和世界历史,对中西文化,西方科技和社会的了解。我们不单只是在大企业中做一份工作,乃是在科技的领域当中,我们有文、史、哲的训练。我们应该重新提倡我们要找中国教会的C. S. Lewis (鲁益师)。每一个读神学的,一定对C. S. Lewis又爱又恨,因他没有读过神学,但一定敬佩他。他的书比很多神学家写得更好。中国的鲁益师在哪里?
(3)第三,我们要建立不只以布道为中心的神学。换言之,神学一定要与布道结合,但不一定常能直接用在布道当中。回顾近代史,1919年是惊天动地的年代—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巴黎和会,五四运动,是蔡元培、胡适、陈独秀、李大钊的年代。整个欧洲要从一次世界大战的瓦砾废墟中重建,整个中国的人民要求自由、民主和科学。但瑞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工业区 Safenwil,有一个驻堂的牧师卡尔巴特(Karl Barth)写了一本罗马书的注释书,此书一出版,将当时欧洲所有的新派神学瓦解了。整本书所呼喊的,就是以赛亚的呼喊—让上帝做上帝。上帝是掌管全球,始终如一的上帝。我们的上帝是超越日尔曼民族的上帝,是超越文化,挑战文化,甚至与文化相对,改造文化的上帝。这一个被称为丢在神学家游乐园的定时炸弹,不单使神学瓦解,更将欧洲以自我中心的心态瓦解。当时欧洲的人,特别是德国人,相信他们会与日并进,越来越富强,终能统治全球。从来没有一本专门为教会而写的注释书产生这么大的文化震撼。巴特的神学不纯正,但神却容许一个信仰不完全准确的神学家,将整个欧洲的新派神学彻底瓦解。我们现在需要这种甘於籍籍无名,没有惊天动地的运动的人,他们不但只写书,牧养一个小小的堂会在一个小城里帮助和安慰忧伤的人,将神的道忠心地传扬出去。我们需要真正的,不能只在福音布道会上使用的信仰见证,我们需要直接的布道,也需要间接的布道;需要群众布道,也需要长远的布道。我们不只为现在投资,办学是百年树人的工作,办教会是十年大计,很多工作不是马上有果效。今天的中国教会要为十年以後作准备,整个神学的策略是长远的。

《Ⅳ━2》第二方面,我们要重新建构布道策略。(1)首先要先肯定一个全方位的布道策略。我们为中国家庭教会的增长感谢主,但也要关心城市里的需要,城乡并重,上下并重,是我们的布道策略。我们需要像在北美一样的教会,能牧养信主的知识分子。但我们也一定不能放弃广大的群众,因为主耶稣是深浅由人的主。农民能仰望天地,倚靠主;知识分子也能穷究万卷书,发掘主的道。我们一定要注重两方面的策略。今天的北美教会太过精英化,好像没有一个专业的工作,没有一个固定的收入,没有一个安舒的生活,就很难投入一个美国半郊区的华人教会。我们应将北美的教会大众化。在东岸的弟兄姐妹一定要回应这个问题,纽约曼哈顿的福州人,贫下低层的劳工怎么办?在加州三藩市湾区也要面对这个问题。在三藩市的中国劳工,我们要怎么回应?我们要将精英化的美国教会普及化,但是相反来讲,要将中国本土

的教会上层化,以致於有更多能影响社会策略的人能接触福音。
(2)第二,我们要重新建立教会。主耶稣来是宣讲天国的福音,教会是为天国服务的,教会固然重要,但却不是中心(The church is central but not the center of the kingdom of God)。教会既然重要,我们一定要注重华人教会的建立。华人教会的建立通常是被动的。在东岸的弟兄姐妹一定要回答这问题,如果没有资讯纪元的来临,没有AT&T大量的扩充,新泽西州教会增长的速度会不会慢一点呢?如果没有高科技突然的爆发,三藩市湾区华人教会的专业人士的聚居比例会否超越洛杉矶?整个北美的趋势是区域化(Regionization),凡是高科技的多去西岸,求学的都去主要的大学城,金融与投资的则聚集在纽约一带。华人教会要面对这趋向,继续注重不同地区的特点,发展不同形式的教会。
(3)第三,中国的策略。我们要关注中国内思想界的发展、政局的发展、及福音事工的发展。现在我们要作长远的准备,中国的发展必与世界互动。如果中国是有史以来福音工场最大且增长最快的工场的话,我们是在这工场以外,而不是在它中心。我们要为这么大的禾场准备,有主耶稣的眼光,看到庄稼已经熟了,我们就求庄稼的主,差派他的工人去收他的庄稼。所以是以主耶稣超越历史的眼光,但却以禾场作为注目的中心。在帮助中国时,一定要思想全球文化的变动,特别对後现代主义,多元文化的思考。後现代主义若是因否定一切价值而产生虚无的倾向,一定是我们不能认同的。若多元主义否定一元,否定中心,一定是错的。神学院和神学课程要多少?越多越好。杂志、机构、教会要越多越好。但多不一定是好,“多”最後要有一个“一”,就是以弗所书所讲的:“在真道上同归於一”。以一个纯正的信仰创办无穷的事工,无数的布道运动,以致中国十四亿的禾场,有千千万万的布道家、布道团、无数的神学院、杂志,遍地开花,好像烧不尽的火将中国心灵全部燃烧,献给上帝。中国福音运动的继承人不会是一个人、一帮人,而是千千万万无数的无名传道人。”这些传道者在大江南北、世界五大洲、在城乡之中为神作见证。他们是真正神的仆人。我们要肯定这多元的福音传道策略,但所有传道人要知道“道”是什么?,这道是起於旧约,彰显於新约,承传於奥古斯丁、马丁路德和加尔文,透过复兴运动的回归以致到我们这里。这纯正归正的信仰,是我们今天要追求的,所以整个福音运动,一定是上帝为元首,我们是仆人。
  因此在展望廿一世纪时,我们要像诗人说的:“子规夜半犹啼血,不信东风唤不来”,我们要像子规鸟一样在夜半啼鸣啼血的重担,一直呼求“上帝呀!你复兴耶路撒冷,彰显你的作为的年间在哪里?”我们不需要求东风再给我们机会,却要求圣灵的风在遍地吹送,使圣灵的火如先知所说“使少年人见异梦,老年人发预言”,以致如彼得所说,当圣灵降临,人要受感动,为罪自己责备自己,千千万万人因圣灵的工作而信主,这就是我们所求盼的。我们希望做一个不枉此生,不白占地土,今生无愧的人,我们必不想做一个生时无知无觉,死时痛苦满身,而忘了我们为什么活著的人。我们不是在写历史,不管我们满腔热血多么沸腾,我们都没有资格写历史,德国哲学家伽达默(Gadamer) 说我们属於历史,不是历史属於我们(We belong to history more than history belongs to us)。但是更符合基督教圣经原则的,一定要加上这句“and history only belongs to the LORD”(历史只属於耶和华)。我们属於上帝,与上帝同工。我们要肯定历史不是君王写成的,它不属於将军、党主席、总统、财主或老板,历史是属於千千万万无名小人物。我们每一个人都要做这惊天覆地的历史小人物,最後与神一同创造历史,就是承先启後,继往开来。愿神帮助我们。

〔本篇讲於2000年12月31日,大会闭幕式中。由梁文玑整理、韩品荣打字。因篇幅所限略作删节。〕

回归大公性信仰

基督教的信仰从来是搞乱天下、播云见天的。教会需要keep reforming…特别这一两百年来面对现代和后现代主义之种种考验,打了一场又一场虽败犹荣的战,我们有必要相信「归正福音」是这个时代神所赐的一个最伟大号召the greatest calling of our age.可能你觉得好肉麻、也很荒唐,但我们必须从历史的眼光来看,基督教是古今往来、中西南北,所有真正信主、真正蒙恩,圣徒在真道上所组成的大公教会。因此我们其实不需要降低配合或追赶潮流,而是以大公信仰自居,超越并挑战世俗。当我们一天不正视这个信仰的大公性,我们不可能产生一种伟大、坚强、奋斗的基督徒心志。          1.归正福音是一种「回归圣经、回归教义、回归正统」的精神,真金不怕红炉火、身正不怕影子歪。当马丁路德说“这是我的立场”here I stand的时候,他是站在圣经和大公信仰的立场来讲的,绝对不是好像一些学者认为“是在讲人的话”。结果笔者还是要说,马丁路德不是被天主教赶出来的,反倒是中世纪的天主教从正统信仰的大公教会中被赶出去了…好一场paradox真真假假的,到底我们要顺服所谓真权柄的大前提是什么?而我们所惧怕的又是什么?!看来是时候该为怀特腓(George whitefield)写点平反的了…这也是笔者在神学院这四年来的一点点愿望。是否要效法龙应台,写一篇「请用神学说服我」?!     2.归正福音继承了改革宗的传统,但未必是今日许多长老会所谓的“加尔文主义”。一些本有正统信仰的宗派今已逐渐并加速地世俗化,特别自启蒙运动以来,许多教会在信仰上都分享了自由主义的前设,卫理宗明显在美国早已是公认的新派,加上灵恩神学上的含混性(ambiguity),导致滑坡(slippery slope)效应的每况愈下,说白就是无形的合法化灵恩运动,并且是有意无意,泛全球性的合法化(globally legalized),笔者对此一立场绝对是悲观的。卫理宗的历史不短不长,凭良心说,不论教会组织上头对此言论是有微言也好、威言也好,在下并不是追求某一种主义或宗派,因此广义来说并无特别的针对性。     3.归正福音和福音派在精神上,同样是为福音存有一单纯的心志,未必是指向某一个宗派。但「归正」的精神,却是启导一种正本清源的运动。从一个高度,要求福音的质量先于数量、教会的成长先于增长、布道的前提先于效果,不是单从实用的角度来看,结果也一定不是立竿见影、拔苗助长的。这种长线和投资的眼光,最终是把我们带回到教父,特别使我们跟二到五世纪,那些面对异端之辩道所归纳的教义和教条doctrine/dogma,有一个“接轨”的承担和责任感,如此产生的才是一个稳定的信仰和布道的内容,至少是相对的稳定、不好中的最好。     4.笔者对加尔文(John Calvin)的肯定,是因为他所继承而排列出有条有理、有系统、有说服力的<基督教要义>Institute of Religion。不但有着充分的圣经根据(顺道回应一些圣经主义者Biblicist,很多时候只求见树不求见林),并且带有前后的一致性consistency,就是唐牧师讲道的“总原则”,教义性的教导和布道(Dogmatic preaching,preaching Doctrine)。当然神学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让某人直接领受而自成一家,连新旧约圣经都是使徒和先知一脉相承的领受。我们坚定不移地相信,<圣经>的形成、流传和保守,都是真理圣灵的启示(revelation)、光照(illumination)和内在的见证(internal testimony)所为。     说到这,在下做一个很可能令许多人感到不太舒服的小结。加尔文的神学是最伟大、最严谨的神学。原因不是加尔文一个人的领受,而是那个建立在使徒和先知之根基上的大公信仰,并且从教父和大公会议所奠定的信仰基础,经过了中世纪、经过了宗教改革、再经过后宗教改革不断的更正至如今。基督教的信仰一直是正大光明、承先启后而渊源长流之活信仰的传统(living faith tradition)。假设卫斯理约翰是一个实践的神学家,并且卫斯理约翰的神学流传至今仅有两百多年的历史,究竟怀特腓有没有跟所谓“卫斯理”的卫理公会扯上,相信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至于what's wrong with reformed?!what's wrong with anti reformed??下回分解…

保罗新观好沉重

 

分類:教会历史
2008/08/23 01:31





近代保罗神学研究“热”(新观)的历史发展,自EP Sanders1977年所发表的经典“第二圣殿”看法,到James Dunn1982年的“律法之工”言论及NT Wright以“教会论”角度重新诠释对称义的看法。路德的保罗观(旧观)之堡垒,在500年后的今日面临被瓦解的极大挑战。传统的看法,区分了犹太人与基督徒之间核心信念的不同。如此,犹太人若是守法的宗教(legalistic religion),强调对律法绝对的顺从,作为神子民最基本的条件。基督徒则是个蒙恩的宗教(Gracious Religion),强调神主动呼召子民进入与他立约的关系中。


EP Sanders的革命性解释, 欲将此两极看法的隔膜打破,认为主前200至主后200年犹太人的宗教模式是凭恩“进入”gets in神主动的约,后再以律法作为“信守”stays in约中所包涵的责任。简言之,犹太人是为“守约的律法主义者”(Covenantal Nominism),此一观点为NPP打造了新的场景,于正反间找寻综合点。James Dunn进一步解释,保罗反对的是“犹太排他主义”(Jewish Exclusivism)。他并非以为犹太人企图用行为取悦神,而是指责犹太人误将“律法之工”作为要求外邦人进入圣约的标准。因此,保罗并不认为犹太人自以为义,而是摆正set right他们该以何种标准衡量外邦人作为圣约团体中的一员。


NT Wright更将此称义之新解发展为教会论(Ecclesiological Doctrine) ,批评路德宗对“个人得救”及改革宗对“救恩秩序”之细节过分关注,将福音信息中的历史意识矮化了。他重新强调福音信息中有关基督的主性(Lorship of Christ),新旧约信徒藉称义皆被加入神所应许之亚伯拉罕的属灵大家庭中。除此,亦反对自奥古斯丁到路德将称义喻为法庭式宣判以神外加(forensic)之义套在信徒身上的看法。固然,这是对付伯拉纠、半伯拉纠的有力辩驳,却仍不比保罗的原意丰富。换言之,他认为保罗所处理的,不是罪人何以被神接纳的救恩论狭义问题,而是谁真正属于神子民的教会论广义问题。


整体来看,新保罗观将称义作为教会论的诠释,认为所有凭恩藉信基督的人,不问先后秩序、合作或独作,皆应在同一餐桌上用饭。这样一来,引发了新教与罗马天主教(或天特会议后的天主教)是否应持续分裂的合法性问题。那些以持定16世纪救恩宣言为圣徒团契之先决条件的新教,看似已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困局。如此,会否就此被区区三步曲视“犹太宗教为恩约团体”的保罗新解云云连根拔起呢?笔者质疑,称义观作为教会论的发展转向,或才是将福音意义矮化为只是处理第一世纪的身份问题,而放弃500年来对普世共性之救恩真理细则,另一个危机的开始。



有关“Ex-NPP”早期文集:


论教会观


保罗新观的回应
福音派浪子回头?

福音派的天主教观

巴特,新保罗,普世合一
路得宗与天主教“谈和容易”?(上)
路德宗与天主教“谈和容易”?(下)


论救恩观


因信称义有完没完
早期与后期的路德
路德与巴特的再思
因信称义的历史理解
改教家与宣言看称义

论西敏斯
WTS Suspension I

WTS Suspension II
西敏斯神学院怎么了?
西敏斯在变,动力也在变
Peter Enns 走自己的路!
WTS and Enns Joint Statement



未来任务

归正神学未来任务(一)

归正神学未来任务(二)

对改革宗神学与改革宗人士的反思

 

分類:教会历史
2008/09/18 07:06



王志勇牧师近期的文集:

改革宗与中国神学建设(一)
改革宗与中国神学建设(二)


对改革宗神学与改革宗人士的反思
  
  1.真正的改革宗神学具有真正的大公精神


  任何神学都是人对上帝的圣言的反思。上帝的圣言是完全的,任何人的神学都不是完全的。上帝是无谬的,上帝的圣言是无谬的,但任何人对上帝的圣言的解释都不可能是完全无谬的。改革宗神学也是如此。因此,真正的改革宗人士所高举的并不是改革宗神学本身,也不是奥古斯丁和加尔文,更不是自己,而是在认知的标准上强调唯独圣经,在人生的首要目的上强调唯独上帝的荣耀,在得救的最终根源上强调唯独上帝的恩典,在得救的途径上强调唯独藉信心称义,在上帝与罪人之间救赎的中保上强调唯独耶稣基督。这也是吕沛渊牧师和其他改革宗神学家一直强调的“五大唯独”。其实,这五大唯独不仅是改革宗神学最精要的简介,也是任何正统基督教神学都不可或缺的要素。因此,严格讲来,改革宗神学不是一个宗派神学,改革宗神学所强调的这五大唯独是圣经中清楚启示、历代大公教会不断传承的超宗派、超时代的基要真理。
  
  
  2.真正的改革宗人士具有深刻的反省意识

  正是因为真正的改革宗神学具有这种真正意义上的大公教会的精神,所以真正的改革宗人士也勇于面对自己的败坏和软弱,不断地省察自身的错误和罪恶。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在具体的美德和行为上常常见证自身不配得享上帝的恩典,但上帝仍然有恩典,有怜悯,不轻易发怒,有丰盛的慈爱为我们存留。上帝并没有按我们的罪来对待我们,否则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在上帝面前站立得住。我们这样的罪人能够得救是完全因为上帝的恩典;我们这样的罪人能够服侍至高的上帝完全是上帝的恩典;我们这样的罪人现在还活在永生上帝的面前完全是靠上帝的恩典。真正蒙恩的人仍然有时自觉不自觉帝随便地使用上帝的圣名;真正蒙恩的人仍然自觉不自觉地在罪中执迷不悟,死不悔改;真正蒙恩的人仍然自觉不自觉地常常不用爱心来对待其他一时陷在罪恶或软弱中的人。所以,改革宗神学强调人的全然败坏,即使已经蒙恩得救的人也是全然败坏,我们一切所谓的义行在上帝面前不过是污秽的衣裳,丝毫不能使我们自义,丝毫不能使我们比别人更有义。一切都是唯独上帝的恩典,一切都是因为耶稣基督并他钉十字架。
  
  
  3.改革宗教会与教理派、敬虔派和文化派


  马斯登(George M. Marsden)是美国当今著名教会史学家,他本身也是改革宗人士。他当然对改革宗神学有个人的确信,深信五大唯独所反映的改革宗真理和精神合乎圣经,合乎上帝的心意。正是因为有这样的确信,他也具有深刻的反省精神。他在“改革宗与美国人”(Reformed and American)这篇文章中首先总结了美国改革宗教会的概况,认为可以分为三大支流,一是注重教义纯正的的“教理派”(Doctrinarism),二是注重生命敬虔的“敬虔派”(Pietism),三是注重文化改良的“文化派”(Culturalism)。当然,这三大注重在改革宗各个宗派中并不是彼此分离的,往往都是不同程度地融合在一起,但在实际运作过程中确实在改革宗内部不同宗派教会中也各有侧重。
  
  笔者的体会是,比较全面的改革宗既当注重教理上的纯正,也当注重敬虔的操练,最后也要落实在对周围文化的影响上。不注重教理的纯正,最后就是“跟着感觉走,”“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教会在真理上就丧失了客观性的根基,当然也不会有渐进行的积累和长进。不注重个人灵命的操练,总是用纯正的教理作为照妖镜来判断其他教会和个人,就难免陷入随意论断的泥坑。纯正的教理首先是我们自身用来实践的,要实践在我们个人生活中,家庭生活中,教会生活中,工作岗位上。有一位基督教哲学家曾经感叹说:罪人啊,假如你能认真地对待自身的罪,你就能够忙碌一辈子,不用忙着去革别人的命!我们之所以常常盯着别人的罪不放,往往是因为我们不愿意对付自身的罪。因此,敬虔生活的操练不是在别人身上操练,而是从自身开始。不注重自身敬虔的操练,越是对教义真理有认识,越是让我们容易骄傲自大,越是让我们喜欢四面出击,越是让我们看见别人眼中有刺,看不见我们自己眼睛中的梁木。中国老一代传道人强调“生命”,固然有时流于神秘和空泛,但也有其一定的深刻道理。没有敬虔的生命操练,真理和知识只能让我们更加亏欠上帝的荣耀。因此,敬虔生活乃是基督徒生活主体性的根基。
  
  对文化的注重也很重要。尽管有些学者如何故作高深,给文化下出几百种定义,使人无所适从;但对基督徒而言,说起来很简单,文化改良就是基督徒在世界上发挥光与盐的作用,通过我们自身的美德和善行给邻舍带来真理的引导和爱心的温暖。福州改革宗教会林刚长老在《我信圣而公之教会》这一讲道集中,深刻地阐明了文化使命和福音使命的关系:
  
  福音使命和文化使命密不可分,只是因为救赎还在过程中,福音使命就异常凸显,以至于在一些人眼中成了压倒一切的最重要使命。严格说来只有一个使命,它叫做“文化性的福音使命”,也叫做“福音性的文化使命”。如同离开善行的宣教是空洞无力的说教,将福音使命和文化使命强行分割是走入了一个误区之中,所导致的结果必然使“文化”世俗化、“福音”孤立化,最终会使“福音使命”和“文化使命”都缺乏应有的生命性。
  
  
  福音使命就是文化性的使命,文化使命也是福音的使命。没有文化作为载体,就无法传播福音;同时,没有福音作为良酵,文化就无法产生根本性的变革。
  
  靠着主的恩典,我可以说,林刚弟兄在对文化使命和福音使命的关系的认识上,已经远远超出了欧美很多改革宗神学家在这个问题上的认识。作为上帝在大陆兴起的新一代传道人之一,林刚弟兄在真理上的认识表明中国大陆不再是西方教会神学上的“殖民地”。西方教会也不应当继续把中国大陆的教牧人员简单地一概地视为“培训对象”。倘若上帝施恩,具有十三亿多人口的中国大陆中也会兴起奥古斯丁、加尔文、路德式的综合性神学家和教会领袖,成为整个世界的祝福。加尔文神学院系统神学教授博斯(John Bolt)大胆预告,二十一世纪基督教神学要看中国。我们祈祷、期盼这一天的早日到来。
  
  4.改革宗神学在中国的发展与展望


  自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国大陆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教会在相对宽松的环境下迅速发展。进入二十一世纪之后,大陆教会普遍性地意识到仅仅靠原先教会领袖个人性的经历和领受还远远不够。不管是宋尚节先生、王明道先生,还是倪柝声先生,他们都是上帝兴起和重用的器皿。他们在生命上的经历和真理上的领受都是中国教会的财富,甚至是普世教会的财富。但是,从历史的角度而言,他们自身所形成的侍奉特色和神学体系都是“小传统”,必须放到普世教会的“大传统”中来才能发挥一滴水融入江河所具有的力量。但是,大陆教会自身受自身环境的约束,自身很难走出困境。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改革宗神学大举进入中国。从华人角度而言,首先是赵天恩先生深入大陆,身临其境地传讲改革宗神学;其次是唐崇荣牧师通过其布道和神学讲座大范围地影响中国教会,尤其是具有高等教育背景的教会更是出现了很多“唐迷”;第三是赵中辉先生的改革宗神学译作,为神学阅读和培训提供了大量经典的书籍。另外,林慈信博士、吕沛渊博士在改革宗神学方面的精深研究、著述、教学和牧会,也为海内外华人教会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助力。同时,位于美国的中国改教出版社、位于香港改革宗经典出版社、位于台湾的改革宗出版社和加尔文出版社,也将成千上万的改革宗经典之作翻译、发行到各个教会之中。改革宗神学在今日中国和华人教会中已经成为一个归回圣经的运动。
  
  二零零八年二月二十一日,中国人民大学教授孙毅先生在美国加尔文大学“密特研究中心”作报告,题目就是“加尔文神学对中国教会和文化的意义”。孙毅教授深刻地分析了“文化基督徒”那种与教会脱节的神学研究最终所导致的苍白无力,指出新一代基督教学者开始尝试把神学研究和教会实践结合在一起,使基督教神学真正成为中国社会和文化变革的力量。在这样的背景下,具有神学深度和人文情怀的改革宗神学逐渐成为中国基督教学者研究的显学。孙毅教授也坦率地指出:“在中国过往半个世纪以来,当我们提及加尔文之名的时候都具有深深的偏见。许多中国人把加尔文的名字与烧死塞维图斯联系在一起。因为许多中国人把塞维图斯视为科学家,这样,就认为加尔文是强烈地反科学的。”孙毅教授认为,随着中国教会,尤其是家庭教会,不断走向建制型教会,教会在组织和劝惩方面都可以从加尔文神学中吸取教训。同时,教会在组织和管理方面的发展也必然会影响到公民政府的组织和管理,尤其是在建立民主和法治方面,中国教会在体制方面的建设必将对中国社会转向公民社会做出应有的贡献。
  
  孙毅教授近年来数次来加尔文大学考察访问,多方与大学哲学教授和神学院神学教授交流切磋。他在报告中深刻地指出:“对于加尔文而言,要在日常生活中更加全面地学习上帝的旨意,在理解上帝的旨意上不断坚固,上帝的法律本身就是信徒最好的学习工具。对于我们每个人而言,要在认识上帝的旨意上不断有新的长进,每日都领受上帝的法律的训诲,乃是必不可少的。”他最后总结说:“总之,可以说,加尔文或改革宗神学正在对中国教会产生越来越大的影响,尤其是在教会的社会关怀方面。我深信,也许通过教会在这个方面的实践,这一神学思想将来有一天必将影响到当代中国社会的世界观、人生观,乃至其他许多方面。”孙毅教授的观点不仅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中国年轻一代人文学者的关怀,也代表了中国教会在二十一世纪新的起点和关注。笔者深信,既高举上帝主权,又关注个体人权;既注重心灵重生,又强调生活归正;既教导上帝公义的法律,又传讲上帝恩惠的福音的改革宗神学必然成为二十一世纪中国教会归正和道德重建的积极力量。
  
  5.当今华人改革宗人士当注意的四大陷阱


  在我们吸收改革宗神学的过程中,自然会出现容易滑入的陷阱。改革宗神学强调三大仇敌,最大的仇敌就是自身的败坏,其次是世界的诱惑和撒旦的攻击。以下几大陷阱主要都是我们自身的败坏造成的,当然也有魔鬼的攻击和世界的诱惑的成分在内。
  
  (1)个人性的骄傲自大

  改革宗神学博大精深,既有世界观方面的广度,也有人生观方面的深度。我们一接触改革宗神学这个体系就会叹为观止。这样,一开始接触改革宗神学的人,得到一些亮光后就欣喜若狂,觉得自己归向改革宗神学就是第二次“归正”。然后从改革宗神学的角度来看其他个人和教会,觉得别人在灵命都很“浅薄”,在神学上是“异端”,都需要让我们带领他们“归正”,否则就是走向灭亡。这当然不是学习改革宗神学必然导致的,而是因为我们残留的罪性在作怪。   

  (2)神学上的固步自封

  言必称加尔文,把改革宗神学挂在嘴上。其实在改革宗神学上还没有进行多少精深的研究,更不晓得改革宗神学并不是从加尔文开始,也不是从宗教改革开始,真正的改革宗神学既有历史性渐进性的形成阶段,但从其精神源流上来看,改革宗神学始终处在整个基督教的大传统种,至少包括以下七大要素:1)犹太人对上帝的律法的重视;2)初期教会在三一神学上的界定;3)中世纪教会逐渐成型在圣而公之教会观;4)十六世纪宗教改革时期的救恩论;5)十七世纪以《威斯敏斯德信条》为标记的圣约论;6)近现代教会中注重的国度论;7)现代教会中所注重的世界观。因此,改革宗神学既是有明确的信条为历史性疆界的认信式改革宗(Reformed),也是不断改变自身,不断吸收圣灵新的光照的不断改革的教会(Reforming)。
  
  (3)教牧上的精英倾向

  这一点是马斯登在其“改革宗与美国人”一文中所强调的。改革宗神学强调上帝的拣选,目的是强调个人本身的败坏,把救赎的一切荣耀都归给上帝,使我们自身具有深刻的感恩之心,从而谦卑在上帝的面前。但在实践过程中,因着人的败坏,许多所谓的改革宗人士以宗教精英和神学精英自居,悍然凌驾于他人之上,用自己的知识来伤害他人。本来培养我们谦卑情怀的拣选论经过罪人的酱缸的浸染变成了唯我独尊的精英意识。
  
  (4)配搭上的拒不合作

  改革宗神学强调得救的确信。但在很多改革宗人士那里注重得救的确信却进一步扩展为神学的确信、灵修的确信、侍奉的确信……。什么都有个人的确信,就不容易和别人合作配搭。哪怕是在改革宗内部,只要有忧些微的不同,也许只是表达上的不同,就会演变为神学上的巨大争议和教会侍奉上的分裂。
  马斯登最后说:“总之,改革宗教会要复兴的一个中心特色就是:深深地意识到我们自身的不配,深深地意识到我们完全依靠上帝的恩典,这是基督的献祭性工作所特别显明的。只有这样,在二十世纪晚期的美国,许多人才会发现说‘我是改革宗的’,这一说法具有一定的意义和分量。”
  

  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唯愿我们华人基督徒在学习改革宗神学的过程中,牢牢地以圣经为最终的标准,是可以荣耀上帝、造就他人为动机,真正具有改革宗神学所具有的大公精神,严于律己,宽于待人,真正成为中国教会的祝福,成为普世教会的祝福。“愿上帝怜悯我们,赐福与我们,用脸光照我们,好叫世界得知你的道路,万国得知你的救恩”(诗67:1-2)。阿们!
  

  二零零八年二月二十三日深夜
  于美国大溪城威斯敏斯德书斋

加尔文500部落格会议

 

分類:教会历史
2009/03/04 15:05




新顾问:
李健安牧师,西敏寺神学院神学博士,天普大学社会学硕士,长年为唐崇荣牧师之翻译员,曾担任马来西亚圣经学院院长八年,现任马来西亚福音文化中心创办人及主任,受邀加入本部落格会议之顾问团。

新贡献者:

1. 王志勇,加尔文与诗篇:唱耶和华的歌(北京大学法律系硕士,加尔文学院神学博士,多年从事教会牧养、神学教育及网络事工,积极推动改革宗神学之学术研究,在翻译及著书上有重要的贡献)。

2. 曾劭恺,巴特的预定论[Karl Barth's Doctrine of Election] (北美中文浸会信心堂,学生及英语事工指导传道,哥伦比亚大学物理系学士,维真神学院道学硕士,目前在普林斯顿神学系就读神学硕士)。

3. 陳鴻瑋,杜仁田是否忠于加尔文预定论之教义?[Has Turretin been faithful to John Calvin's Doctrine of Election?](西敏寺神学院道学硕士,美国费城信望爱华人教会牧师)

4. 陸尊恩,约翰罗尔斯的正义论与多元性社会[John Rawls's Justice as Fairness and The Pluralistic Society] (西敏寺神学院道学硕士,中华基督教长老会信友堂传道)。

5. Gideon Teo, 从巴克斯特与亚历山大看辅导与生理学传统[The Tradition of Counseling and Physiology through the eyes of Richard Baxter and Archibald Alexander] (西敏寺神学院道学硕士辅导系第三年)。

6. 张顺, 重建基督身体中圣经的灵性关怀[Reclaiming The Biblical Care of Souls in The Body of Christ] 現任美國密西根安城华人基督教會主任牧師。毕业于澳洲莫道克大學獲理學學士﹐主修生物化學,後於伯明翰神學院獲道學碩士及美國三藩市金門神學院獲教牧學博士,現为怀特腓神學院聖經輔導學哲學博士候選人。
回应员(目前尚需1位)
1. 张顺,美国密西根安城华人基督教会主任牧师,伯明翰神学院道学硕士,金门神学院教牧博士,目前在怀特腓学院进修圣经辅导哲学博士。(回应Gideon Teo)
 
2. 陸尊恩,台北中华基督教长老会信友堂传道,西敏寺神学院道学硕士。(回应David Chong)
 
3. 龚紫阳,纽西兰丹尼丁卫理公会代理传道,诗巫卫理神学院道学硕士。 (回应郑天鸣)
 
4. 许如辉,砂拉越卫理公会,主恩堂代理传道,诗巫卫神神学学士。(回应曾劭恺)
 
5. 周顺煌,砂拉越卫理公会,芦恩堂/乔恩堂代理传道,诗巫卫神神学学士。(回应邓福祥)
 
6. 陈俊杰,砂拉越卫理公会,常恩堂代理传道,诗巫卫神神学学士。(回应江锦顺)
 
7. 杨百川,台湾龙潭浸会会友,中原大学工程系学士。 (回应黄耀兴)
 
8. David Chen,美国费城信望爱华人教会牧师,西敏寺神学院道学硕士。 (回应Linus Chua)
 
9. Gideon Teo,西敏寺神学院道学硕士辅导系第三年。(回应张顺)
 
10. Peter Wong,汶莱归正教会牧师,伦敦归正浸信会神学院。(回应Daniel Chew)
 
11. Joseph Lim,槟城正道培训负责人,从事牧养和护教任务。(回应J.J.Lim)
 
12. David Chong,西马Kairos 中心同工,The Agora 网页负责人。(回应陆尊恩)
 
13. John Quik,新加坡朝圣者教会会友。(回应王志勇)
 
14. David Chang,台北中华福音神学院学生,雪梨大学博士。

走读归正福音运动的征程

 分類:教会历史

2009/06/16 20:50



纪念加尔文500周年,唐崇荣牧师在台北的讲座,详情请参STEMI.

    归正福音运动自上世纪于华人教会中逐步展开。首先必需澄清它不是一个宗派运动,而是一个回归《圣经》信仰的跨宗派运动。这必需重新重视归正神学的教义,信经信条、要理问答,严谨的释经和对教会历史的认识。跟着是护教学、福音文化使命等。对一个'平信徒'来说,<圣经新译研读本>或是一个很好的开始,英语教育的则可以买 'The Reformation Spirit of Study Bible'. 进深点的,可以参考神学阅读入们编(林慈信牧师和陈佐人牧师的阅读建议)。当然,也要将这神学应用在教会和个人生活中。

    改革宗里的每个宗派都可以加入归正福音的战线,因为我们有共同的遗产和信念,我们不是天主教(或现代天主教)和灵恩派(或五旬节派)。但最好先唤起一群的牧者和领袖由上而下影响,否则也可能会逐渐变成草跟运动由下而上,这在浸信会的制度也许比较行得通,卫理公会则要付较大的代价,圣公会已经挣扎了好几百年,天主教近乎免谈除非你要做马丁路得第二。另外,也许有牧者从事开拓归正福音的教会,从零做起大力推动归正神学,从牧养到书籍出版到神学院和研究院,以Reformed 精神治理教会,凡事回归圣经的教导。设立执事与长老协理会务,但这必需很清楚神的呼召。 归正福音运动是一个普遍的呼召,其实各地都有牧者和领袖在响应,但笔者认为还是尽可能先在一个宗派里面以Reformed的精神好好的影响和贡献,按部就班地作体制内改革,提醒更多信徒关注信仰的更新。

    归正时代已经来临了吗?Already but not yet! 显然,不是处处都要开Reformed为名的教会,但是教会都要reformed。除了每个主日崇拜中宣告使徒信经之外,还得看牧者的证道、教导和治理有否按使徒的传统,是否符合归正的教义和信条标准,特别是西敏斯信条(Westminster Confession)。笔者在追溯归正信仰时,特然意识到归正运动并不等同于长老会运动。虽然一般长老会都还会教导改教的5 Sola精神和加尔文主义的TULIP 5要点,然而也有转向新派和新正统派的。很多已经是在理念和做法上名不符实或不一致的,比如一些长老会也开始加入了敬拜赞美的形式、崇尚标杆人生的课程、对圣经无误的质疑和批判、新保罗神学或道德主义,结合灵恩或新兴教会的取向等。起初是以基要的原则(Normative Principle)取代了规范性的原则(Regulative Principle),渐渐地连清教徒的立约观念也失传了。

    华人教会参与在归正传统的历史不长,很多工作、人力和资源还处于零零星星的起步阶段。除了有唐崇荣牧师多年来的苦心经营,从布道会到开教会、神学讲座到信仰研讨大会、跟着是每周持续五个国家的解经和问题解答,这些年来起来响应的有赵中辉、赵天恩、林慈信、陈佐人、李健安、麦安迪、吕佩渊、王志勇等学人牧者。他们的讲道集、各地的课程、影音工作、翻译出版、学术研究,以及许多中文的归正教会都已经在植堂和牧养,并在2007年于北美联署成立了国际归正福音团契,逐渐理出华人归正信仰的立场及未来事工的方向和蓝图,志在全球发扬归正神学传统。陈佐人牧师接管的北美基督教与21世纪归正学院,麦安迪牧师接管的台北改革宗神学院,Richard Pratt 所创立的第三千禧年事工,林慈信牧师所创立的网络圣约神学院,以及唐崇荣牧师明年8月将要在印尼开始的中文归正神学院都是近15年来的里程碑。据观察,在亚洲为印尼归正教会的学生水平最高,其次是中港台、星马。

    尽管如此,就新加坡的英语书局、出版社、24小时的电台、及教会小学院如Biblical Graduate School of Theology、Far Eastern Bible College,Emmanuel reformed Bible Lectures 等,好些事工已有根深蒂固的传统,加上丰富的英语资源和普遍中上的阅读能力,比起其他地区来得相对成熟些。除了近年一些年轻牧者开始的归正教会,如First Reformed Evangelical Church, Covenant Evangelical Reformed Church, Pilgrim Covenant Church, Shalom Reformed Baptist Church,Criswell Tabernacle等,其余多半属于Bible-Prebysterian(简称BP),就是50年代为抗衡新派思想从世界长老大会堂堂皇皇走出来的勇士们,在这里已是老树盘根了(甚至,在马来西亚,包括在东马的古晋和诗巫(笔者的家乡)也都有了其中文教会的分堂,由林顺恩牧师负责)。

    笔者身在东马,对归正运动的有限观察,自Poh Boon Sing牧师创会以来已有好十几间Reformed Baptist(司布真传统的,基要保守及持守分裂主义)的教会,包括在婆罗洲的汶莱和美里。古晋则有王俊才牧师自2000年创办的古晋归正福音团契(KREF)常年举办布道会、讲座和一系列的信徒神学课程(此课程已来到了笔者的家乡,希望能对笔者目前身处的宗派教会,牧者、教会领袖及新一代信徒有正面的造就和影响)。王牧师已逐渐迁移投身西马的归正福音教会(配搭唐崇荣牧师和李健安牧师的工作,并与福音派维持着合乎圣经原则的联系)。另外,是将要开始的 KL Redeemer分会(依循Tim Keller、John Piper的路线,对灵恩运动采取审慎的开放),团队已经组织好,只欠他们的牧师从Calvin College明年毕业归来后,相信会吸引很多的青少年

    无可厚非,归正运动的领袖和教派之间,也有彼此承认或彼此不承认的矛盾。整体上,他们的讲道内容是比很多福音派牧者优秀且严谨的,文字出版也令人敬佩,福音文化和护教方面都有可观的影响,是我们后来者的好榜样。笔者感到,我们在福音派教会讲“归正”的时候,不能轻视他们,应该借助他们成为大气候。如果我们把界限划得过于清楚,或是封闭起来,其实是失策,结果损失的只是自己。希望各地卫理公会的信徒们能有更广阔的胸襟和辽远的视野,效法早期的卫理信徒,从卫斯理兄弟(Wesleyan)和怀特菲(Whitefield)身上学习彼此尊重和友爱的功课。看见神已经在各地工作,求神打开我们属灵的眼睛,对信仰整全的认识上下功夫,做最好的准备以迎头赶上,把更多宝贵的时间和资源投资在教导圣徒在回归《圣经》的运动上,走出过去的旧矿井!但愿归正福音运动在亚洲和第三世界的扩展,就像当年16世纪欧洲的宗教改革运动和18世纪北美的大属灵醒觉运动一般,兴起一股新风气和大批能教导、能辅导的青年,有扎实的信仰和福音的热忱,在各地教会中好好地事奉神,笔者深信这是神给这时代的一个祝福,也是海内外华人教会复兴的曙光!


参考书目:
唐崇荣牧师,<归正运动的回顾与前瞻:为何这个时代需要归正福音运动?>,香港:2005。
赖准夺牧师,推拉奴系列<改正归神>,新加坡:真理浸信教会、大使命浸信会,2008。

CREDO500会议名单/时间表

分類:教会历史
2009/08/13 15:51


Alerted by Jonah Tang (CREDO500), Daniel Chew (Puritan Reformed), David Chong (The Agora).  

  加尔文500周年部落格会议的时间表已有初步的安排, 我们将目前收集的19篇文章分成两个部分. 第一部分的分题为'改教神学的延续性', 第二部分的分题为'改教时代的加尔文'. 时间将延长至十月, 意即每两天讨论一篇文章, 每主日休会一天.
  贡献文章者名单已基本上确定, 若有临时更改会在九月前修正. 特别加入的文章, 有赵惠聪对'新福音加尔文主义的分析'一文. 回应者名单将在近期确定后列入, 回应文须在九月1日前交上, 若有需要延长者请与我们接洽
(credo500@gmail.com) .
  会议的汉语部分将由郑天鸣(Jonah Tang) 主持, 英语部分则由赵惠聪(Daniel Chew)主持. 文章及回应文将分别编入汉语和英语之文集, 以方便中英文的读者群. 希望在今年底可以顺利出版, 凡有意分担中译工作的朋友可以联系我们.

PART I
:改教神学的延续性97-28日)

I.
圣经与传统

Sept 7th Mejlina Tjoa, Scripture and Tradition
Response: 郑天鸣

Sept 9th J.J Lim, The Place and Necessity of Creeds and Confessions in The Modern World
Response: David Chang

II.
圣经与神学

Sept 11st
王俊才,神迹与方言的分析与批判(Response: Daniel Chew)

Sept 14th David Chong, Evaluate the "New Perspective" on Paul's Exposition of the Doctrine of Justification by faith alone (Response: Tsun-En Lu)
III.
圣经与辅导

Sept 16th Gideon Teo,The Tradition of Counseling and Physiology through the eyes of Richard Baxter and Archibald Alexander(Response: Andrew Teo)

Sept 18th Andrew Teo, Reclaiming The Biblical Care of Souls in The Body of Christ (Response: Gideon Teo)
IV.
圣经与护教

Sept 21st Benjamin Ho
Francis Schaeffer and Reformation (Response: Mejlina Tjoa)

Sept 23rd Daniel Chew
Evaluating The Purpose Driven Paradigm : Recapturing The Vision of The Centrality of The GospelResponse: Peter Wong


V.
福音与文化

Sept 25th Linus Chua, Reformation and Education (Response: David Chen)

Sept 28th Tsun-En Lu
John Rawl’s Justice as Fairness and The Pluralistic Society (David Chong)

PART II
:改教时代的加尔文105-23日)

I.
加尔文的历史遗产

Oct 5th 陈佐人:加尔文的双城记
Response: 郑哲民

Oct 7th Jack Sin
The Spiritual Influence and Legacy of John Calvin to The Modern World Response: Lim Soon Beng

Oct 9th Daniel Chew, New Evangelical Calvinism: An analysis of the Calvinist Resurgence
Response: Edward Sim

II.
加尔文的主权神学

Oct 12 nd Alex Tseng, Karl Barth Doctrine of Election (Response: Joel Tay)

Oct 14 th Ang Lai Hoe, Biblical Consistency of Calvin’s Work on Election
Response: 许如辉

Oct 16 th David Chen
Has Turretin been faithful to John Calvin’s Doctrine of Election? (Response: Alex Tseng)
III.
加尔文的实践神学

Oct 19 th
邓福祥,从加尔文<基督教要义>论敬虔操练 (Response:杨百川)

Oct 21 st
王志勇,加尔文与诗篇:唱耶和华的歌
(Response: 陈亦君)

Oct 23 rd
陈亦君,加尔文崇拜本质的探求:灵火焚心,负爱一生-走出仪文的敬拜(Response:高爱军

加尔文五百周年反思:改革宗传统与今日华人教会

(郑天鸣,卫理公会砂拉越华人年议会福源堂牧师,写在CREDO500加尔文神学部落格会议[1]之际)
引言     
改革宗传统内共有六大宗派,分别为改革宗、路得宗、圣公宗、卫理宗、浸礼宗和公理宗。六大宗派都在不同程度上受加尔文神学的影响。改革宗是完全走加尔文路线的,而路得宗在《海德堡要理问答》中就是加尔文神学和路得神学的结晶,圣公宗至今所继承的《三十九条》亦是直接受加尔文影响,卫理宗的怀特腓是个不折不扣的加尔文主义,还有司布真传统的“特别”浸礼宗和相对灵活性持守信条的公理宗,都在世界各处基督教会中,以加尔文的神学思想,带领着教会的方向。[2] 因此原则上,改革宗神学应该是基督新教当中每一个宗派共有的遗产,引导着各宗派回归那最纯正以神的启示为本的圣经信仰,[3] 并且与世界各地、各民族、各语言的归正运动汇合成为基督教大公的主流传统。[4]  
加尔文神学思想一般被缩写为TULIP“加尔文主义五大要点”:即Total Depravity-()完全的堕落,Uncoditional Election-(上帝)无条件的拣选,Limited(Particular) Atonement-(上帝)特定的救赎,Irresistable Grace-(上帝)不能抗拒的恩典,Persevarance of Saints-(信徒的)坚忍和(上帝的)保守。[5]  然而,我们对加尔文的认识,不应能单以一项的预定论来概括。更全面来讲,加尔文主义仍具备五大特点:即忠于圣经的启示(The Word of God),高举上帝的主权(The Sovereignty of God),强调上帝的圣约(The Covenant of God),宣扬基督的普世王权(The Universal Lorship of Christ),肯定基督徒的文化使命(The Culture Mandate of Christians). [6] 跟着,是宗教改革五大唯独的基础信念:即唯独圣经(Sola Scriptura), 唯独恩典(Sola Gracia),  唯独信心(Sola Fide), 唯独基督(Solus Christus), 唯独荣耀神(Soli Deo Gloria)[7] 因此,要了解改革宗信仰在往后历史中的发展轨迹,也当从这些方面著眼。
唯独圣经的信仰
奥伯曼在他《宗教改革的黎明》一书中,正当地分析传统在早期大公教会的定位与角色, 16世纪改革宗与天主教的分水岭,不是因为拒绝传统 (Tradition,指大传统),而是因为坚守「唯独圣经」(Sola Scriptura) 之信仰,为一次交付圣徒的真道竭力地争辩,以致绕过天主教的教皇制「传统主义」(traditionalism, 指小传统)[8] 因此,改革宗相信《圣经》的必需性(Necessity)、权威性(Authority)、完备性(Sufficiency)和清晰性(Perspicuity),作为一切真理知识的源头和基础。 [9] 我们固然肯定传统的价值,但也承认传统的限制,必须在《圣经》的审核与制衡下不断更正。改革宗的信仰遗产包括了我们所认信(Confessing)的历代基督教四项大公信经(Creeds)包括使徒信经、尼西亚信经、迦克敦信经、亚他那修信经,以及六项改革宗宣言(Confessions)和要理问答(Catechisms)包括海德堡要理问答[HC]、比利时信条[BC]、多特信条[CD]、西敏斯信条[WCF]、西敏斯大要理问答[WLC]、西敏斯小要理问答[WSC],这些都普遍形成改革宗的传统。[10] 当然,也包括了1978年保守福音派在芝加哥宣言(The Chicago Statement)中对圣经无误的宣称。   
    加尔文继承教父的大公信仰,排列出有条有理、有系统、有说服力的《基督教要义》,在1536-1559二十多年里,他的神学不断引导着他的释经方向,同时他的释经亦不断供应着他的神学素材[11]。因此,不单有充分的圣经根据,且具备前后的一致性(Consistency)。可惜,今天在改教五百年后的教会,特别泛福音派和基要派当中,普遍流行一种圣经主义(Biblicist)的观念,将圣经和传统不必要地对立起来,强调圣经是神的话、传统是人的话,因此并不鼓励信徒学习教义信条,或读毕后断定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甚至相对的。唯有追求直接从圣经领受者才被认为属灵,从而否定大公信仰透过传统间接传递的必要性。(结果,一方面对堕落理性的自信乐观导致系统性地谬解经文,另一方面则因偏差的属灵观造成反智性、反教条、反传统的分裂情况,长期在信仰上成熟不起来。) [12]
不断归正的传统
    事实上,世界上并没有所谓“无传统”的观念,包括那些绝对反传统的人士结果亦不知觉地开始了新的传统。各人在面对圣经时,都有自己的背景,哪怕是历史文法解经(Historical-Grammatical Exegesis)都有自己的前设。(更何况是在经过启蒙运动与后现代世界观的影响,特别解构主义(Deconstructionism)提倡去中心化,认为文本死了、作者死了、读者死了,一切都是解释,没有固定的意义,都是个人的语言和社会结构在理解圣经。) [13] 华人教会自然会以华人文化的所谓亮光“套进”圣经,而不是将其原意“解出”(Exegete),导致圣经的意义道德化、生活化、幼稚化。结果,没有人是绝对中立和客观的,正因为这样我们需要依赖那可靠和负责任,在圣灵的保守和圣徒的持守,经过时间检验的传统和正统,帮助我们正解或稳定地理解圣经。
圣经当然不是从天上掉下来让个人直接领受而自成一家的,连新旧约圣经都是使徒和先知一脉相承的领受。况且,《圣经》的形成、流传和保守,都是真理圣灵的默示(Inspiration)、光照(Illumination)和内在的见证(Internal Testimony)所促成。改革宗神学之所以正统,原因不是加尔文一个人的领受,而是那建立在使徒和先知之根基上的大公信仰,由教父和大公会议在圣灵的保守之下奠定的,经过中世纪、宗教改革、后宗教改革不断的更正至今。基督教的信仰一直是承先启后、渊源长流之活信仰的传统(Living Faith Tradition)[14] 因此,「唯独圣经」Sola Scriptura的精神不是静止性的(Static),而是动力性的(Dynamic),以永恒上帝的道要求在历史进程中所有过去、今日和未来的教会不断地回归《圣经》之信仰。[15] 笔者愿以一句话来阐明改教的精神 “归正的教会,不断地归正”(Ecclesia Reformata Semper Reformanda)!
基督教两前年大公信仰,从新旧约圣经结集成典,早期教父奠基性和决定性的三一论、基督论,奥古斯丁到宗教改革的启示论、救恩论,以及后宗教改革之清教徒时代的圣约论、成圣论,到现代西方神学的教会论、国度论,正统教义在教会历史中有机性和渐进性的成熟发展过程,从希腊语-拉丁语-德语-英欧语到汉语语境的建构,让我们看到历代圣徒是怎样理解上帝圣言的长阔高深。加尔文大学约翰.博尔斯教授(巴文克四卷本《改革宗教义学》英文译本主编)说,“五十年后,基督教神学要看中国!”当然,华人语境的教会性神学和世界观性神学,不能随意主张一代建造、一代拆毁,最终仍然没有累积和承传。反之,必须建立在对《圣经》和改革宗传统进行详尽的考察和研究的基础上。[16]
结语
George M.Marsden在他《改革宗与美国人》一文中总结美国改革宗的三大流派,一是注重教义纯正的教理派(Doctrinalism),二是注重生命敬虔的“敬虔派”(Pietism),三是注重文化更新的文化派(Culturalism)[17] 笔者深信,21世纪华人教会真正走归正路线的立约群体应该团结起来,创造性的继承发扬改革宗全面的属灵遗产,即注重教义上的纯正,也当注重敬虔上的操练,跟着落实在各地教会与社会文化的处境中。无可厚非,归正运动的教派和领袖之间,仍有彼此在细节上不同的张力。就整体上,他们的讲道内容是比许多泛福音派与基要派的牧者优秀和严谨,文字出版也令人敬佩,福音文化和护教方面都有深远的影响,是我们后来者的属灵榜样。笔者感到,福音派教会在信仰扎根圣经和传统的成熟目标上,不能轻视归正福音运动的资源、精神和方法,应该借助他们成为大气候。一些宗派可能会把界限划得过于清楚,或是采取保护主义的封闭心态,其实是失策。
但愿在这个末后的时代,各宗派的教会能有更广阔的胸襟和辽远的视野,追求在真道上同归于一。我们看见神已经在各地的工作,就当主动积极地致力于这运动在华人教会的推动、奠基和发展。求神打开我们属灵的眼睛,在纯正的信仰上下功夫,做最好的准备以迎头赶上,把更多宝贵的人力和时间投资在教导圣徒在回归《圣经》的工作上,走出过去的旧矿井!(引用已故章力生博士的话“基督圣徒,应当效法使徒包罗,在希腊罗马之所作所为,起而为真道竭力争辩,争取文化的领导权、发展上帝的国度。”)[18]但愿归正福音运动在亚洲和第三世界的扩展,好像当年16世纪欧洲的宗教改革运动、17世纪英国的清教徒运动,以及18世纪北美的属灵大醒觉运动一般,兴起一大批能教导、能辅导的青年,有扎实的信仰和福音的热忱,本于圣经、立足传统、发自本心,成为建立基督教文明的主力军。笔者深信这是神给这时代的一个祝福,也是海内外华人教会复兴的曙光。是祷!

参考书目
中文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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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hengshan.org/article/shenxueyantao/20090804/538.html. 2009914日下载. 大陆:圣山网.
郑天鸣. 导言:认识及事奉加尔文所事奉的神. http://credo500.blogspot.com/search?updated-max=2009-09-04T10%3A33%3A00-07%3A00&max-results=7. 200995日下载. CREDO500部落格会议, 2009.

英文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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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rk, R.Scott. Recovering The Reformed Confession: Our Theology, Piety, and Practice. New Jersey : P&R: 2008. 


[1]郑天鸣. 导言:认识及事奉加尔文所事奉的神. http://credo500.blogspot.com/search?updated-max=2009-09-04T10%3A33%3A00-07%3A00&max-results=7. 200995日下载. CREDO500部落格会议,2009. 此次的参与者主要來自星馬一帶,也來自其他不同地區(包括北美、澳洲、中台、印尼)。教会背景亦有浸信會、长老、圣公会、弟兄会、卫理公会及归正福音教会。文章內容非常多元化,不但有圣经神学、教义神学、历史神学、实践神学,包括音乐崇拜、圣经辅导、福音文化、护教学等相關分题。 有关详情或参与讨论请前往部落格会议网页:http://credo500.blogspot.com.
[2] 王志勇《改革宗与改革宗神学简介》. http://www.chinareformation.com/index-w1.htm . 200996日下载. 大陆:中国改革宗神学. 现代改革宗神学家华菲特声称加尔文主义就是基督教。加尔文主义所代表的超自然主义就是基督教的生命,没有他基督教就不能存在。因此基督教的前途与改革宗信仰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3] 唐崇荣.《归正运动的回顾与前瞻:为何这个时代需要归正福音运动?》. 唐崇荣国际布道团:《动力季刊》.200996日下载.200512月期。归正(改革宗)神学不是单单归正的宗派拥有的。归正神学是各宗派最有思想的人,都承认它伟大的地方。所以,教会一个很重要的方向,甚至可以说唯一的盼望,就是大家真正研究、了解、深入回归归正信仰,来认识圣经,那教会的前途就很稳定。归正神学的运动,乃是把基督徒信仰的根基,好像钢筋水泥一样建立起来,这样就不容易动摇。
[4] 赖准夺.推拉奴系列《改正归神》.新加坡:真理浸信教会、大使命浸信会.2008.13, 19。显然,不是处处都要开归正Reformed(改革宗Protestant)为名的教会,但是教会都要归正,特别重新强调改革宗与加尔文的教义和释经。
[5] 林慈信.《改革宗神学简介》. http://www.chinahorizon.org/live/pdf/TD/Reformed-Christian_s.pdf. 2009914日下载.北美:中华展望.
[6] 改革宗出版社编订《改教家加尔文:加尔文五百周年纪念(1509-2009)》赵中辉译. 台北:改革宗出版社. 2008. 278-279.
[7] James Montgomery Boice and Benjamin E. Sasse. Eds. Here We Stand: A Call from Confessing Evangelical for a Modern Reformation. 103-114.  The Sola’s of the Reformation by  Michael Horton.
[8] Heiko Augustinus Oberman. The Dawn of the Reformation: Essays in Late Medieval and Early Reformation. Edinburg : T&T Clark. 1992. 270. 改革宗坚信《圣经》是一切知识的“唯一”来源(Sola Scriptura,而天主教则将它看为一切知识的“主要”来源(Prima Scriptura而已
[9] R.C Sproul. What is Reformed TheologyUnderstanding the Basics. Grand Rapids : Baker Books. 1997. 41-57. 
[10] R. Scott Clark. Recovering The Reformed Confession: Our Theology, Piety, and Practice. New Jersey : P&R. 2008. 3. 另参赵中辉等译《历代教会信条精选》. 台北:基督教改革宗翻译社. 2002.
[11] K. Scott Oliphint and Lane G. Tipton, Eds. Revelation and Reason: New Essays in Reformed Apologetics. UK : Apollos. 2006. 74-75.
[12] 王志勇《改革宗与中国神学建设》. http://222.artblog.cn/U/mountains/archieves/2008/44209.html. 200996日下载. 大陆:中福圣山文化研究所. 圣山论坛第三期. 2008. 中国大陆教会经常反神学、反宗派、反知识、反律法、反传统、反权威、反教会、反社会、反世界、反文化,逢物必反。
[13] 林慈信.《唯独圣经Sola Scriptura.吉隆坡:正道培训服务中心,2007. 很不幸的,今天很多福音派的神学院和讲台都是这样教导的。
[14] 参帕利坎.《基督教传统(卷一):大公教会的形成》. 翁绍军译. 陈佐人导言.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9.
[15] A.T.B. McGowan Eds. Always Reforming: Explorations in Systematic Theology. New Jersey : P&R, 2007. 215.
[16]王志勇《改革宗与中国神学建设》.http://222.artblog.cn/U/mountains/archieves/2008/44209.html,
200996日下载. 大陆:中福圣山文化研究所. 圣山论坛第三期. 2008.5,7,9.
[17] 王志勇.《对改革宗神学与改革宗人士的反思》. http://www.gongfa.org/blog/?uid-2573-action-viewspace-itemid-458. 2009914日下载. 大陆:500岁的加尔文.   
[18] 王志勇. 《解构与重建:浅议中国教会对改革宗神学的分析性鉴别和创造性继承》.
http://www.shengshan.org/article/shenxueyantao/20090804/538.html.2009914日下载. 大陆:圣山网.4.